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张艺谋导演的作品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开始,在每一个周期、每一个阶段都是具有开创性意义的,面对电竞这一新的文化周期,张艺谋又走到了新的历史起点,再次站在时代潮头,这也意味着他必然要面临很多时代性的挑战。希望张艺谋能够做好充分准备,好好了解电竞项目中的欢笑与热泪,将其转换为自己的作品,让观众能够去共享那一份热忱、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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